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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看不見嗎?
這麼柔美的景色。
看著弱小的種族為了自我利益而相互爭鬥,
最後被自己的黑暗吞噬。

你看不見嗎⋯⋯不對,我忘了。
你很久之前就不會再看見了。
不會透過你的眼睛,
看到這一切。

『所有的事物都有壽命。
所有的事物都會有結束的那一天。
唯有時間是永恆的,但是它的永恆往往會被歷史遺忘,
就此消失⋯⋯』

ψ(巧巧視角)

我在哪裡?
從黑暗中睜開眼睛,看見的是一片白色。
不是那種保健室或醫院的白,而是真真實實、四周一片空白。
我其實是有三秒鐘是愣住的,然後在我昏迷之前的記憶又重新灌到我身上。
我記得我是許了願,然後就不醒人事了⋯⋯
我不會因為許了願所以把這世界搞成現在這樣一片空白吧!
欸不對,好像不可能。
要知道就算我得到了多強的絕世能力也絕對比不過那群人的啊,如果真的是因為能力爆發出去什麼鬼,可能現在已經被他們追殺了⋯⋯
所以這樣大概就只有一種解釋——

我居然許願許到去見我祖先了啊!

哪有人像我一樣許願許成這樣的!
我站起來檢查了下,果然手上連兵器都沒有,更別說隨身攜帶的什麼東西,整個就是空。
然後我眼角突然閃過一個影子。
我轉過頭去,看見的是淡淡的一團黑色,被我稱作太黑粉之類疑似好兄弟的東西。
什麼東西?
『那個是你的祖先,經過時間的沖刷而靈魂形成了這樣子。』
我靠還真的是見我祖先。
欸不對。
⋯⋯
⋯⋯⋯
⋯⋯這次又是誰在講話了?
『不要轉頭,閉上眼睛。』那個有些中性的聲音在我轉頭之前先提醒了我,我毫無反抗地一秒把眼睛閉上,也不像是被命令,反倒有點像是下意識動作,『你目前的能力依然無法看見我的形體,為何「祂」會將你傳送到這裡來我也不清楚,總之我會先送你回去。』
所以你到底是誰?
我完全沒有問問題他就講了一堆我聽不懂的東西,請記得你是在對一個正常人講話啊喂!
我不像其他人一樣有外星的思維嗚嗚嗚嗚。
欸等一下,送我回去?
「等等,」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想問他,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直覺他應該知道。「你⋯⋯」
我反射性地張開眼睛轉頭。
在那瞬間我醒來了,真真正正地張開了眼睛,然後看到一片白。
這次真的是保健室的白色了。

而且還附帶一顆大頭。

「呦,實驗品醒了~~」
誰是實驗品!
你才全家都是實驗品!
我看著阿神,有點疑惑,「你不是跟娜狄雅先回去嗎?」怎麼跑到原世界來了?
「我是啊。」他指指地面,我看過去。
那上面刻著很眼熟的圖騰。
喔⋯⋯原來我昏迷後被送到醫療班了。
等等。
「我為什麼昏了?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?」誰會許願許到昏迷還被送到醫療班啊我說,「巧克白他們呢?」
「去辦事了。」阿神笑了笑,「要給你看當時的過程嗎?」
「可以看嗎?」
居然有監視器畫面的紀錄嗎?
他看了我一眼,大概是從我的表情讀取訊息,「監⋯⋯不是監視器的啦,是當時剛好有別人在出任務,附近埋伏的人記錄下來的,出任務的時候每個人身上都會設下影像紀錄術法。」
說實在我有那麼一秒以為他要說的第一句話是「監視器影像個頭」然後揍我,因為我疑似在他臉上看到所謂青筋這種東西。
「喔喔原來如此。」原來還有這麼有用的東西我不知道。
然後他在原地打開了一層術法,一個影像就這麼浮現在我們眼前。
那是我們,然後我才剛跟夏姊說完話。
畫面中的我舉起了弓,一道黑銀色的光劍出現在我手中,我拉開弓,朝地面上放開手。
身旁的米妃驚訝地看著我。
『我們出生於此、我們生長於此,我們於大地中誕生,死後萬物歸土!』
一團刺眼的白光炸開來,然後影像隨之結束。

⋯⋯
我和阿神面面相覷,沒有人說話。
剛剛那一句⋯⋯是我喊的嗎?
阿神嘆了口氣,「看來你真的是在原世界出生的。」
「欸啊?」
不然呢?
原來你一開始以為我是外星人嗎?
看阿神好像有點失落的樣子,真抱歉我是地球人不是外星人也不是火星人喔。
「你剛喊的那句是守護大地之語,只有在當地土生土⋯⋯不對、只有在那個地方出生的人類才有資格保護,不然通常都是會被反噬的。」阿神又突然講起他的大道理,「所以你很強欸。」
不等我錯愕反駁,他逕自繼續說。
「是說你還不知道克白殿下跟娜狄雅殿下是誰啊?」
他突然提到一個完全無關的話題。
「欸?」
我愣住了,然後想起了當初阿神看到克白他們的反應,還有其他人每次都加在後面的稱呼。
『殿下』。
他們是誰?
我突然發現,一直以來都沒有透露身分的,就是在我身邊的那群人。

「他們是九殿之主其中兩人喔。」

ψ

『我們出生於此,我們生長於此。
我們於大地中誕生,
死後萬物歸土。

我們不允許任何不潔的事物踏入我們的土地,
侵入者一律格殺。
這是為了我們,也為了這塊純潔之地,
我們與土地共生。

我們出生於此,同樣生長於此。
祂讓我們於染血的銀色大地中誕生,
死後萬物歸土⋯⋯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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