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今年二十七歲。
看著自己的手,那上面有一個長約十公分的傷口,一刀橫切,沒有任何掙扎。
他不記得這是什麼時候受的傷,只記得受傷的時候,還沒有遇見棉可她們。
究竟,還有什麼是被遺忘的?
說不定,他在很久以前,就已經不正常了。
說不定,他一直以來,都和那邊有關係。
說不定⋯⋯
*(巧巧視角)
「那麼,就讓我來幫忙吧。」
『夏』掃了在場人一眼,最後視線停在米妃身上:「請記住,我不是她、而是她一半靈魂,千萬別搞錯。」
「嗯。」
輕輕應了聲,米妃泯著唇低下頭。
?
沒有回應我疑惑的視線,夏就只是淡淡地撇了我一眼,然後自主地離開範圍,飛到水池的正上方,不知道要做什麼。
搞什麼,這年頭連兵器都可以自立自強了嗎?
那是什麼冷漠高傲的態度!
好歹我還是妳主人啊!
飄在半空中的夏把雙手放在胸前,像是在捧著什麼東西一樣,接著一股白色氣流聚集上去,半晌我看見氣流聚集成的透明球體從夏手中飄出來,飛到更高的天上。
巧克力,等等跟著我唸喔。
欸?
我轉過頭,愣愣的看著發出不明傳話的克白,後者只回我一個微笑。
說真的,我不是希望你笑喂。
是說,要念什麼東西?
準備喔⋯⋯
我全身都緊繃起來。
是咒語之類的東西吧?
以靈魂為體、兵器為媒,奉安爾勒之名驅逐不善之客,共鳴。
「 以靈魂為體、兵器為媒,奉安爾勒之名驅逐不善之客,共鳴!」
那一瞬間,我看到了極為震撼的東西。
地面震動得比剛才還要大好多倍,在場所有太黑⋯⋯咳咳,鬼族好像被震到奇怪的地步,震了幾下之後就全⋯⋯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,類似潰散之類的,然後通通散成黑灰。
事情發生不到幾秒,我來不及反應。
所有人都詫異的看著我,包括正想出手的人們和朝我們跑過來的夜雪和冰攻。
看著他們的表情,我突然有點想笑了。
不過我笑不出來。
我全身像是被抽取所有的力量般一整個癱軟,接著我眼前一黑,向左倒下去⋯⋯
之後米妃她們的喊聲,我也都聽不到了。
+
「唔⋯⋯」
幽幽轉型之後,我眼前出現的是一片銀藍色的天花板。
這個好眼熟⋯⋯我的房間?
「醒了嗎?」
克白的大臉猛地出現在我面前,確認我真的清醒之後就縮了回去。
怎麼感覺每次遇見克白都是在清醒的時候啊?
啊,對了。
「那個⋯⋯安爾勒是誰?」
在跟著克白念那一段不知道是不是咒語東西的時候,雖然是跟著唸,不過我的確有聽到一個我沒聽過的名字。
「神。」克白露出淡淡的微笑,「眾種族共同祀奉的神之一,因為我看巧克力你和夏的種族應該也是侍奉祂才對,所以才會選擇祂。」
「原來如此。」之後的補救課程應該會教到,這反而讓我想到另一個東西,「那騷動⋯⋯」
還沒問出口,一個呯地很大聲直接把我嚇到,才後知後覺發現米妃一群人破門了。
等等,破門?
你們是怎麼破的啊?!
那不是傳說中材質特別還無敵堅固的魔ㄈ⋯⋯的咒術房門嗎!
「我們贏了!!!!」一旁的筱瑀開心大叫,還跑過來抱住我。
等等等等等等等等不要亂來啊啊啊啊——
我可以保證我絕對臉紅了。
轉過頭想求救,結果看到克白和娘娘都別過頭去,旁邊的棉可居然還在胸前比一個十字!
有沒有良心啊你們!
「啊啊抱歉,太興奮了。」筱瑀爬起身,「對了對了,你們所謂的『夏』是誰啊?」
啊,我都差點忘記這件事了。
愣了一下,米妃抬起頭,「也是,應該好好解釋一下了。」
「夏的全名,叫做夏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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